的事全靠娘子操持了。”
十七娘也是欠身,然后嫣然道:“官人任地客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尽力,也就勉强试一试。”
说完夫妻二人重新坐在榻上,十七娘道:“不过这些年来阿溪也大了,也帮着家里分担了不少事。”
章越知道章直热心肠这一点随足了他爹,同时为人十分的正直,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优点,但作为官员而言,却不是那么好了。
十七娘道:“不要以老眼光看人,阿溪日后迟早也是要独当一面的,你老是规矩着他不许他作这个做那个,怎生能行?”
章越叹道:“我出身寒门,故常提醒自己要谨小慎微,与人相待要先让人三分。他倒是好,十足衙内作派。”
十七娘笑了笑答:“他如今也有自己想法了,你能劝劝就劝劝,不行也就随他。切莫一回来就闹到叔侄不和的。”
看出妻子的担心,章越一口便应承下来。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十七娘道了句官人夜深了,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章越则道:“不忙,还有件事没做。”
“官人,是什么事?”十七娘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章越笑了笑看着灯火下的妻子,看着她脖颈儿上白皙如雪的肌肤,觉得有些血气直往脑门上涌去。
他动手放下床幔,动手解起十七娘的襟扣来。十七娘但听章越一面解着自己的衣扣一面低声道:“来年再给大哥儿添几个弟弟妹妹……”
这时章越已解下了发簪,长发如水般倾泻在眼前,而此刻十七娘听了又羞又气,拿起床头的绣枕朝章越头上重重地砸了过去。
章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砸得眼冒金星,当即有些发懵,转眼看着十七娘得意的小表情,顿觉得气不打一处,当即将十七娘盈盈一握的蛮腰抱起,往着绣着龙凤呈祥的绸被里推去。
……
次日一早,章越便要往枢密院,然后听十七娘说的章直一大早便在房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