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郭林点了点头,露出苦笑道:“师兄省得。”
郭林虽这么说,但章越听出他言语里对自己也没信心,功课拉下了如何捡起来?
这日抄书又抄迟了。
师兄弟二人依旧共持火把并肩下山,寒风凛冽吹刮着火把一阵摇曳。
郭林眯着眼睛看着夜空的残星稀月忽道:“师弟,若是教授真有意收录入章氏族学,你去否?”
章越犹豫道:“我不知。”
郭林笑了笑道:“我初时我不太愿你去章氏族学也是有私心,但经过这数月,我也想开了。你看那天边那数颗残星。”
章越极目望去,但见如深潭一般的夜色之下,勉强可以看清远山的轮廓,而那星斗即挂在远山之上。
郭林道:“我或许一生也考不入县学,县学学生就似这残星一般,虽暗淡无光,可好歹却也挂在天上。更不用说那月亮独一无二,就似举人进士般。师弟你你入了族学,若能拜入教授门下,将来考取举人进士就有把握了,如这星月再也非遥不可及。”
“师兄想……若师兄没把握,不如你替师兄去看一看这天究竟有多高?汝能为星月就去为之吧!”
章越道:“师兄你想太远了,教授哪有这等意思。”
郭林笑了笑。
疾风吹来,师兄弟二人用力扶紧了火把一步挨着一步下山
此刻昼锦堂里,章衡从章采手里取得章越的家状仔细看了一遍。
“没料此子竟是章旭的弟弟,章三郎。此子有几分貌似其兄,我竟一时不察。”
正在这时,林希来此道:“子平,过数日你我就当进京赶考,你此刻不去苦读,莫非成竹在胸?”
章衡将章越家状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转过头来笑着道:“子中兄,哪得话,科场的事哪有成竹在胸的道理。不过我倒是素不临阵磨枪。”
章衡笑了笑,保持云淡风轻的样子。
“子平兄莫要谦虚了,我听族学的弟子说,平日子平用功最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