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章越府上,他先入座。
他学书法时,章越会本着教一个也是教,教几个也是教,让他的侄儿章丘与他一并学习书法。
章越平日不过指点几句,便让二人放羊,剩下章丘与赵仲针二人一起习字。
二人便渐渐聊开了,章丘不知为何与赵仲针性子十分相投。
至于赵仲针身在王府,自小心思也比常人复杂些,但人与人交往特别是平辈间交往却比较薄弱。他初时还觉得章越让章丘与自己陪读别有什么目的,但后来处着处着却觉得章丘这人心思单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其实章丘年纪比赵仲针还小两岁,但二人就有了同学之间的交情,日后相处更觉得的投缘。赵仲针自小都是单独教授,没有同窗陪他读书,或知道他身份保持距离。
但因为章丘为同窗之故,他总算有了可以玩耍的小伙伴,他很喜欢至章越府上学书法,二人学书法偷空之余,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日,他至章府书房等了一会,见到了章丘。
“章兄!”赵仲针按捺住喜色,然后道:“你上次我与说贯休先生的字帖,我看过了着实不错!”
字帖在濮王府里,若章丘开口,他就向父母求来。
章丘无精打采地道:“周大郎君,我来不是与你说这事,先生至今没有放衙,我也不知为何如此?怕是今日教不了你书法了。”
赵仲针心底一惊道:“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我再多等便是。章兄,这是我给你带得杏梨院的梅花酥你尝一尝。”
说完赵仲针从一旁放文房四宝的笔墨包袱里取出精致的盒子。
章丘闻言喜道:“太好了,周大郎君你真是信人。”
赵仲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都是同窗嘛,你也尝一尝,我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章丘捧起酥盒叹了口气又放下。
赵仲针满心忐忑地问道:“怎么这梅花酥不合意么?”
“早知道我买杏花酥了。”赵仲针不由懊恼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