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除夕。
天快黑的时候,几个乡民押着一个乞丐来到西城门。他们站在城门口外边嚷嚷着进城见知县大人。兵丁不愿意开门,但是来人说他们是李家庄的,他们捆绑着的这个臭要饭的今天在集市上割人家的辫子被抓住了,无论如何得交到县衙。
守城的兵丁一听说是割辫子的被抓住了,不敢怠慢,一边派人给贾知县送信,一边赶紧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贾知县这几天一直犯愁,要过年了,他心里也不舒服。他心里一直不能平静下来,一个是割辫子党给闹腾的,另外就是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东昌府的刘知府葫芦里卖的啥药,他把临城的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一五一十地禀报清楚,写成公文呈送给了刘知府,可是公文送到了东昌府府衙以后,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回应。
贾知县把送信的师爷叫来,虎着脸反复问他是不是把公文亲手交给了刘知府。师爷对天发誓,他被府衙的人带都知府大堂以后,亲手把公文交给了刘知府。刘知府很亲和,想必看着他是临城来了,竟然没顾知府地位之尊,先是嘘寒问暖一番,还笑吟吟地问他临城最近百姓是否安居乐业。说完以后,刘知府一边拆开公文,一边无限唏嘘地怀念自己在临城当知县的那些日子。
听到这里,贾知县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倒背着双手在公堂上如同拉磨的驴一样转了几圈,然后又问师爷:“刘知府看公文时,有什么反应没有?”
师爷说:“回禀大人,小人胆子小,没敢抬头看刘大人的脸。他看完公文以后,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就挥挥手,打发我回来了。说来也怪,咱临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说净心和尚,但说性海寺纵火案,寺庙里的几个和尚被活活烧死这么重大的案件,他都没问其中细节。”
贾知县暗自后悔前几天没有趁着过年提前准备点礼品去拜会刘知府,好探探刘知府的口风,看看他的脸色。毕竟临城割辫子党这事也不是小事。他这当上司的不发话,就让他这当下级的别扭。
他这几天茶饭不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