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两手捂紧了衣服兜里的银票,心里吓得直哆嗦。
王管家知道刘知府发现了他以后,索性不慌不忙地直接走到他跟前,抱拳秉手,说仰慕他的赌技,想请他找个地方喝茶吃饭,好好聊聊。
刘知府看了看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四十多岁,身材不如叠起来的三块豆腐高,猢狲脸,嘴巴上稀拉拉的几根胡子,拳头大的脑袋上扣着顶瓜皮小帽,脑袋后面拖着半尺麻绳粗细的辫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心里头有些纳闷,但瞅着眼前这人穿着簇新的纱袍褂,打扮不象寻常市井百姓,虽满脸的谦恭,一瞅精神气质就是混过衙门的人。
刘知府看天色还早,正好也闲得无事可做,就点头同意,跟着王管家去了。
王管家带着他到了省城最有名的饭馆。王管家是这里的熟客,一进门饭馆掌柜的就过了热情地招呼。王管家吩咐掌柜给挑了个雅致的房间。两个人进了屋,王管家告诉掌柜的,今天请的是贵客,让他把店里最拿手的几个菜都端上来,然后再来两壶好酒。
掌柜的点头哈腰地退下去,很快四个菜两壶酒就端了上来。两个人先是寒暄客套一番,待两杯酒入了肚,话匣子打开,便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了。
王管家请教了刘知府一些牌场技艺。刘知府也没客气,一番云山雾绕的算学理论以后,王管家听得迷迷糊糊,睁大了眼睛莫名所以。这没有减少王管家对刘知府的滔滔敬仰之情,这些玄奥的理论反倒在刘知府的脑袋上平添了多了道光环,木讷的脸上加了几分神性,愈显得高深莫测了。
王管家听不懂刘知府的博弈秘术,只得转换了话题。王管家听出来刘知府的口音不像是省城的人,就东拉西扯地问他家是哪里的,来省城做什么。
这话题触及到了刘知府的痛处。
刘知府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摇了摇头,把自己的事情来省城参加乡试的事情告诉给了王管家,话里话外又捎带着把他老爹埋怨了一顿,说自己本来是想子承父业,当盐商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