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然后气急败坏地喝令手下人把这个秃和尚拿下。
巨成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一个劲地喊冤枉。
刘知府问:“你那几个该死的秃驴师兄弟到处割百姓的辫子,为非作歹,穷凶极恶,是不是真的?”
巨成吓得赶紧磕头,擦了把眼泪说:“回禀刘大人,净心确实是我师弟,但是我以性命担保,净心自从入了佛门以后整天吃斋念经,一心向佛,他与世无争的,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乱纪之事,更不会谋财害命。”
刘知府问:“放屁!这个秃驴要是真的一心向佛,为什么临城县衙的人从他包袱里搜出来三把剪刀?难道佛祖还需要他裁剪衣服不成?”
巨成抹了把鼻涕说:“大人您不知道,我师弟净心出家当和尚之前,是剃头的。当年到寺庙时,他所有的家当就是剃头的剪刀。虽说当了和尚,从前的生活也没有全部忘记,他那些剃头的家什跟宝贝似的,每次出门的时候都随身带着。”
刘知府一听,感觉巨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剃头师傅入佛门当和尚,把剃头的家什保存起来留作纪念,以后一旦当和尚当得腻烦了,随时重操旧业就行。况且和尚也得经常剃头,几天不剃头的话脑袋就跟现在的巨成和尚的脑袋一样毛茸茸的,难看的要命。手边有把剪刀就方便了。
刘知府又反复想了想供词的内容,他觉着正一和尚的证词挺蹊跷,所有的证言都是正一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佐证。贾知县单凭几把剪刀就说净心是割辫子党确实太牵强,现在,巨成说的这事很重要。
刘知府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放松了些。
“巨成,你是不是还有个叫通元的师弟?”刘知府顿了顿接着问,语气和气了些。
巨成瞪大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寺庙有时候和集市一样,和尚们也是进进出出。今天剃了头,三五个月受不了庙里的清苦生活就返乡还俗的也不在少数,况且我离开江南到临城都四十多年了,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个叫通元的同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