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卑职恭请知府大人。”
躲在轿子的刘知府仿佛刚睡醒一般,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了句:“哦,知道了,那咱们进城吧。”刘知府的话象是说给贾知县,更象是说给轿夫。
轿夫听见了刘知府的吩咐,赶紧抬起轿来进城,轿子进了城以后,轿夫起初还是按照刚才的步调往前走,结果被刘知府在轿子一通臭骂,嚷嚷着让他们快点走,越快越好。
轿夫们越走越快,最后撒脚如飞,把贾知县等人远远地落到了后头。很快轿子到了县衙前面,刘知府躲在轿子里也不出来,直等到贾知县回来以后,他才让师爷打开轿帘,自己慢腾腾地从轿子上踱下来。
下了以后,倒背着双手在县衙门口转了两圈,然后慢条斯理地感叹说:“唉,想不到我刘某离开这临城才几个月,如今这里已经物是人非呀!”
贾知县恨得牙根只痒痒,但是也只能打断牙齿咽到肚子里。他都快累瘫了,但还是强压这怒火走到刘知府跟前,低着头说:“请刘大人到县衙说话。”
刘知府的鼻孔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哼”,贾知县赶紧走到前面带路。
刘知府是个矮胖子,贾知县足足比他高了一头,可是走路是带着青金石顶子,大摇大摆的刘知府看起来却显得更高一些,相反头戴素金顶子的贾知县却唯唯诺诺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进了县衙以后,贾知县请刘知府落了座,然后吩咐师爷准备茶水。刘知府摆了摆手说:“今天我来临城是为了公事,而不是为了私谊,茶水点心之类的就免得吧。”
“喝杯茶水而已,不耽误刘大人训话。”贾知县擦了把脸上留下来的汗,唯唯诺诺地应承着。
“贾知县,年前性海寺纵火的案子可有了眉目?”
“回刘大人,县衙已经全城张贴布告,悬赏捉拿有纵火嫌疑的和尚巨成。”
“按照贾知县的意思,性海寺是巨成和尚干的?”
“性海寺的和尚都烧死了,就他没有踪影,所以我怀疑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