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县衙的人都快被贾知县给折磨疯了,上次抓到韩秀才以后,巡抚大人福汉亲笔给他回信,把他大大地夸奖了一番,鼓励他继续尽职尽责,务必把割辫子党一网打尽以报效朝廷。
看着福汉的信,贾知县先是喜极而泣,接着感恩涕零,就差没有把巡抚的来信装裱起来,挂在床头上了。
贾知县兴奋异常,每天催命般地催促着县衙的官差去抓割辫子党,抓不到割辫子党的重罚,但凡有点割辫子党消息的就重重有赏。官差们只得如同象找金矿一样到处抓割辫子党,县城的大街小巷没有,就跑到边远乡村,说来也怪,原来觉着人人都是割辫子党,但真要想鼓足力气抓割辫子党时,这些人却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消息。
抓不到割辫子党,贾知县就发脾气,骂人,扣俸禄。有几个心眼活泛的官差为了保住俸禄,另辟蹊径。他们觉着临城没有割辫子党,说不定可以到别的县去碰碰运气。几个人一商量,便脱掉官服潜入临近的县城抓割辫子党,没想到人家那边也再费尽心机地抓割辫子党,双方还因为一个有割辫子嫌疑的乞丐打了起来。人家那边人多势众,他们这边势力单薄,几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跑回来了。
贾知县接到东昌知府送来的公文时,正坐在公堂上生闷气。师爷把公文打开后递给他,他歪着脑袋扫了两眼,便随手给撕了。如今有巡抚大人罩着,他早已经不把刘知府放在眼里。
公文撕碎以后,他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个想法。每次想起来上次刘知府到临城来羞辱他的过往,贾知县就脑子晕,肚子胀,难受得要死。何不利用这次机会去一趟东昌府?他听说刘知府前两天派师爷到过临城,肯定也知道了福汉到过临城的事,他也正好借机羞臊羞臊姓刘的,挽回点丢掉的面子不说,还能趁机向另外几个知县炫耀炫耀巡自己跟新任巡抚大人的关系。
到了第三天,贾知县顶戴官府,打扮得衣冠楚楚,顺便把福汉写给他的那封意义非凡的信也揣在身上。刘知府在公文里说得清楚,让诸位知县务必在辰时赶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