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铺得舒舒服服的,两个随从把虚弱不堪的福汉抬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了杨会长的旧宅往济南走,等马车到了徽州会馆后,刘知府又央求年长的随从那爷稍微停留一会。他偷偷告诉那爷说杨会长也跟着他同去送巡抚大人回济南。
等杨会长这边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长长的车队离开了东昌府,稳稳当当地朝着济南赶去。
一路上,刘知府忙前忙后,一会问巡抚大人要不要喝水,一会又跑到马车前面叮嘱着车夫说前边路不平,缓慢前行,免得颠簸,他忙碌得跟蜜蜂一样。杨会长则陪伴在年长的随从跟前形影不离。
路上走得很慢,原本从东昌府到济南府不远的一段路程,走到了天黑还没有走完。
等走到离济南城不远了,福汉在车里面吩咐车夫停下马车,然后把年轻些的随从叫到了马车前。福汉给他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随从不停地点头应承着,等福汉嘱咐完以后,他便径直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刘知府看着年轻些的随从远去的背影,便转回头来问年长的随从说:“那爷,难道福大人有什么急事吗?”
“我琢磨着可能是福大人担心天黑了城门关闭,所以提前回济南城布置安排。我们慢慢往前走就是了。”
天黑了以后,一行人才不紧不慢地进了济南城。等他们到了巡抚衙门跟前,年轻的随从已经带领着巡抚衙门的所有人都等候在衙门口了。
刘知府兴冲冲地走到马车前,打算搀扶着福汉下车。但是还没等他靠近马车,福汉已经掀开车厢帘子,从里面一跃而下。
刘知府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半路上还病歪歪的福汉怎么突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他正在琢磨的时候,忽然福汉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呀,把东昌府刘知府给我拿下。”
刘知府一下子傻了,呆呵呵地不知所措。福汉话音刚落,年轻些的随从带着几个人呼啦一声把他给他围在了中间。没等刘知府张开嘴说话,一个官差冲上来伸手摘掉脑袋上的青石顶戴,接着又有人飞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