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角度看见老罗的脸,干瘦的一张猴脸上尽是层层叠叠的褶子,跟个干瘪的核桃一样。
虽说老罗的脸长得平淡无奇,像块枯木头雕琢成的一样,但是眼睛却象把冷冰冰的刀子一样。贾知县瞪圆自己的独龙眼看老罗时,恰好老罗也盯着他看,三目相对,贾知县如同看到了蛇眼,脊梁骨阴风顿起,浑身上下麻酥酥的。他打了个激灵,赶紧把自己的视线从老罗身上移开。
贾知县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老罗说:“老罗,师爷把明天的事都给你说了?”
“回禀贾大人,师爷都交代清楚了。”
“老罗呀,明天的事情一定得办利索。到时候围观的不仅有东昌府城的百姓,还有省城来的按察使、提督,就连京城户部尚书常大人的高级幕僚也到了,这可是你枯木逢春,焕发第二春的大好时机呀。”
“贾大人放心就是了。虽说我已经归隐多年,但是这份技艺倒没放下,自然不会觉得手生,所以明天诸位大人还有各位乡亲就等着瞧好吧。”老罗信心满满地说道。
老罗的一番话引起来贾知县的兴趣,他问道:“你一直没放下这份技艺什么意思?没听说这两年东昌府有凌迟囚犯的事情发生呀。莫非你偷偷摸摸地谋人性命,用活人练过刀?”
老罗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都怪草民没讲清楚,让贾大人误会了。实不相瞒,刽子手这种行当都是下贱人干的,我还乡以后,从前积攒的银子买房置地,本想过过安稳日子,但是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吃喝嫖赌,吃光荡尽不说,连房子都偷偷摸摸地抵押在了赌桌上。如今家里的一切吃穿用度还得靠我自己,我这一年来,一直在邻居胡屠夫的肉店里帮工,挣口饭吃。”
他这么一说,贾知县更糊涂了。“老罗呀,难道这凌迟术和杀猪还有异曲同工之处?”
“回禀大人,精通凌迟术的侩子手都得先在杀猪宰牛的屠户家练手。凌迟可不是拿着刀在囚犯身上胡乱割肉,讲究多了去了。当年草民我正式出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