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那些坏毛病都要改?”杜老大看着高兴的汉儿们,吩咐了一句道,这些汉儿跟了他三年,三年里他们干的是野兵,他虽然一直用军队的记律约束他们,可是大半人都有狂嫖烂赌的毛病,不是什么好事
“是”汉儿们一个个应声道,他们现在终于不再像过去那样忐忑,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道路该怎么走
“轻舟,你明天就带大伙回龟兹”杜老大也怕逗留时间长了,难免会夜长梦多,从怀里掏出问李梦枕要来的荐信,扔给了侯轻舟
“叔,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侯轻舟愣了愣,接住那封烫着金边的荐信,朝杜老大呆呆地问道
“是时候该分别了,我是缇骑司的百户,这次事情完了,我要回长安”三年前怛罗斯之战的失利在杜老大心里落下的心病如今已经没了大半,杜老大也没有继续在大漠里隐姓埋名的打算,安顿好了侯轻舟他们这些汉儿,他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汉儿们知道杜老大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既然说要分别,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杜老大的心意的,他们一个个跪在了杜老大面前,重重地叩下了头
“好了,别做这等小女儿的姿态,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杜老大一把拉起了侯轻舟和边上的汉儿,大声道,“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喝酒,给你们践行”
郭虎禅看着要离开的侯轻舟他们,心里也有些伤感,但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曲终而人尽,一直都渴望加入安西都护府的侯轻舟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一直陪着他
日斜夕照,天已黑了下来,杜老大和汉儿们在驿站的院子里,生起了篝火,喝起了酒,他们唱着郭虎禅听不懂的安西小曲,解开衣衫,各自数着身上的伤疤,说着这三年里的点点滴滴
郭虎禅爬上了屋檐,他依然不习惯热闹,也不喜欢喝酒,不想去破坏这属于侯轻舟他们的夜晚,他只是一个人喝着冰冷的水,静静地看温暖的火光
屋顶上,忽然传来了瓦片被踩动的声音,郭虎禅没有回头,现在回来陪他的除了一样无所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