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如盐末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将玉门关内的街道都给笼得白茫茫一片,这时正是年关刚过的时候,玉门关封关,官道不行,但凡关内的百姓多是有了闲钱,或是在家休憩,或是出门游玩,整座关内倒也算热闹
郭虎禅府邸前,本来积了一层的雪因为车水马龙,宾客盈门,却是半化开来,仍旧能看到那青石板铺出的街道,玉门关内各大帮派的大佬们在一群黑衣少年的引领下,进了府内大堂
这大半年里,这些大佬们见郭虎禅只是买下几处店铺后便没什么动作,也渐渐放下心来,虽然其中也有人眼红郭虎禅那几家店铺的生意红火,可是也只有心里腹诽几句,不敢表露出来,免得得罪这位惹不起的公子
几个相熟的帮派大佬见面后打起了招呼,说起来他们都是不明白郭虎禅大撒请帖,请他们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是赴宴,可是这年关当口,也不见府内有什么大红布置,仍旧是平时的模样
大堂里,摆放的都是座席,南北朝之后,胡床马扎等物也逐渐传了开来,不过跪坐仍是正统,皇汉重光之后,朝廷虽不禁这些物件,但是朝廷官署等正规办公之地,必是用的座席,而民间世家亦是严格遵守汉统,可对玉门关内的这些帮派大佬来说,平时都是享受惯了的人,现在要他们正儿八经地跪坐在座席上,却是叫他们难受得很
王节心里有些发毛,因为这大堂里的摆设实在太简单,而且堂内站的虽然都是些黑衣少年,可是他却能觉得这些黑衣少年和都督府下的士兵也没什么两样
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低声抱怨,王节倒是没有和其他人说话,只是猜测着郭虎禅召集众人的意思,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郭虎禅的霸道
“公子”终于郭虎禅从内堂走了出来,一群帮派大佬们明明个个年纪都比郭虎禅大得多,可却都是毕恭毕敬,谁也不敢怠慢
“大家都坐”郭虎禅笑着说道,他依然是一身素净的黑衣,腰间是从不离身的大夏龙雀,唯一和以前有些区别的就是黑衣的衣襟上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