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记下的孤句凑在一起,仍是不得全篇,不由大为懊悔,他们先前还有笑话李白的几人,此时想到诗会时,互相吹捧,自比凤凰之语,都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时众人中也有人看向那几人,眼中尽是鄙夷之色,要说凤凰,那李白才是,他们不过是几只搔首弄姿的野鸡罢了,却连累他们一起丢脸
几个世家子弟已自取了马匹,朝远处郭虎禅他们的烟尘追去,本来李白之名,他们便觉得有些耳熟,如今听到这慷慨豪迈的诗句,却都是想起了玉门关前那首杀气凛然的胡无人,不也是个叫李白的人所作,那刚才骑马而来,连何燮都要称一声公子的黑衣少年,不是那羽林孤儿郭虎禅,还有谁来
到得城门前时,郭虎禅三人才慢了下来,这时何燮犹自沉浸在李白所作诗句的意境中不能自拔,直到郭虎禅喊他下马,他方才回过神来
“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又有绕梁三日,三月不知肉味之语”下马后的何燮感叹道,看向李白的目光里充满热切,“今日能听得青莲此诗,却是叫我感同身受,如今想来,那诗会过去所评佳作,思之实在味同嚼蜡”
郭虎禅见何燮那郁郁样子,也忍不住朝边上却是给何燮目光看得发毛的李白道,“酸气冲天,莫过于此,我在边上,也觉生厌”
虽知郭虎禅是戏谑之语,但李白仍是大为赞同,连忙道,“确实如此,何先生此时样子,当真面目可憎”说完,却是往郭虎禅身边靠了靠,显是怕了何燮那‘哀怨’的目光
何燮见郭虎禅和李白都打趣自己,也不由摇头苦笑起来,口中道,“我这人就是如此,此等名篇难得一遇,便是发些怀古幽思,也是应该”
“青莲,刚才所作,可有名称,恐怕等回了君子楼,便有人来问了”何燮却是忽地正经朝李白道,修文治世二十年,民间虽仍尚武,但是文风也是大渐,李白才气无双,光凭刚才那首诗,就足以名动敦煌
“我见大哥白马而来才有此作,就叫白马篇”李白略一思索,便有了名字,朝何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