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必要时他也不缺权变,但是多时候他都会坚守自己的原则
杨炯把郭虎禅带到了自己居住的精舍,和时常呼朋引伴的王勃不同,杨炯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而他所住的精舍里,除了几个他亲自收下的弟子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书房里,杨炯招呼着郭虎禅坐下了,然后将一份名单丢给了他,“一百十三人,按太学制度,我可以全部驳回他们的要求”
细柳营,别名羽林军校,修文年以前,进入的态度比太学的春闱大考还要难上几分,不过现在吗,虽然甄选依旧严格,但已经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语
太学里的士子自然是可以去参加细柳营的甄选,但是和那些出身将门的军人世家子弟相比,他们落选的机会实在太大,在过去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大时代里,不少士子都会一时脑子热,递文书要求参加细柳营的甄选,负责的太学祭酒通常都会不予准许,而这往往是出于保护士子前程的考虑
杨炯身为主管祭酒,自然有权不准许那些递了文书的士子去参加细柳营的甄选,此时他看着面前的郭虎禅,声音有些冰冷,“就连你也一样”
郭虎禅仔细回想着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惹得杨炯这位本就不好说话的太学祭酒这般严厉地来对自己进行警告,很快他想到下任太学令之争,不由暗道自己真是太过鲁莽了,虽说骆宾王这个老师已经很明显地摆明了自己支持杨炯的态度,但是王勃向来混迹于达官显贵中,文名远在杨炯之上,现在那么多士子要求离开太学,自然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杨炯的原因
“不知道杨祭酒如何看待现在的太学”郭虎禅斟酌着措辞,最后朝面前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全无劝说希望的杨炯,忽地问道
“你是想说,现在的太学偏于阴柔,士子只知道浮夸好谈,卖弄文章?”杨炯看着面前不见慌乱的郭虎禅,冷哼道,他的言辞自然是夸大了说,不过总体而言太学不如以往是真实情况
“杨祭酒也应该清楚,我朝二十年不动干戈,是四周国之幸,但却并非我朝之福,刀子放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