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页后,朝坐下来的苏文焕问道,“苏大哥,那你有没有查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当然有,我问了那折冲府不少士兵,都说许苍头不是个会贪墨军饷的人,他是被冤枉的”苏文焕得意洋洋地说道,他下去折冲府的时候,那些留守的士兵可是个个讳莫如深,不敢说话,最后还是给他唬得全讲了出来
王海宾在边上表情变得有些不大自然,毕竟苏文焕说的事情,让他这个北庭都护府出身的人多少觉得有些丢脸
“那个许苍头,是个老兵,少年时就在折冲府里服役,后来被调去戍边,三年里因为立级功七级,因此当上了个十夫长,要不是这些年没什么仗打,军队又给一再裁汰,他早就是个百夫长”苏文焕如数家珍地说起了许苍头的详细,“这个许苍头当时在边军里被人称作许疯子,一来是说他打仗不怕死,二来是说他性子倔强”
“三年前,他驻守的长城一线,有契丹部落犯边,当时他所属的军堡里一曲兵马,合共两个百人队出战,最后他自己所在的那个百人队几乎全部死战殆尽,只剩下十几人,而另一队却只折损了半人马”说到这里,苏文焕忍不住冷笑起来,“这事情明显得很,那个许苍头所在的百人队给另一队做了踏脚石,那另一队带队的军侯就是那个孙万荣”
“战后,许苍头和剩下十几个兄弟,回到北庭都护府,却是向军法处申饬孙万荣故意见死不救,为自己博取战功”苏文焕说到这里不由看了眼边上脸上露出吃惊神情的王海宾,声音不由高了些,“可最后,那许苍头反倒落了个诽谤上司,被贬去折冲府,没过多久就因为贪墨军饷给踢出了军中”
郭虎禅这时已经翻阅完了那些卷宗,眉头也不禁挑了挑,看起来北庭都护府并不像他想的那样铁板一块,这些年里不知道究竟藏了多少黑暗和猫腻在里面
“子安,大都护可知道这件事情?”郭虎禅看向了身边的王海宾,他相信苏文焕即便是心中不满北庭都护府,可也不会故意中伤,那么许苍头和他身边的兄弟就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