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南霁云看着不远处的几座帐篷,脸上抽搐着,露出了有些狰狞的笑容,孙万荣那个契丹咋种,终于被他找到了
南霁云直起了腰身,大摇大摆地走向了远处那座帐篷,口中用靺鞨语骂骂咧咧着,那缩着身子在孙万荣帐篷口守卫的渤海士兵看着雨里冒出来的人影,倒没有太过吃惊,只当是和自己一样倒霉的家伙,这样的鬼天气都要给使唤
“来一口不”南霁云拿下自己腰里的酒囊,扔给了那两个守卫的渤海士兵中的一人
下意识地顺手接过酒囊,那抓到的渤海士兵看清楚是酒囊后,立刻精神一振,连忙拔开塞子,狠狠灌了几口,就被边上的同伴抢去了
“好兄弟”那喝了酒的渤海士兵朝走近的南霁云夸道,草原向来苦寒,自从帝国酿出高度数的烈性酒后,整个草原上的男人几乎都成了酒鬼,尤其是那些尝过味道的
“给我留几口,别喝完了”南霁云看着那个仰脖子倒酒的渤海蛮子,却是口中喊了声,而那个已经过了瘾的渤海士兵则是笑骂起自己的同伴来
反握猎刀的南霁云背对着那名喝过酒的渤海士兵,手伸向了酒囊,从背面看就好像他是在抢回自己的酒囊之后
正自喝着酒囊里最后几滴酒的渤海士兵只是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了从雨水的雾气里映出的一丝寒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喉头一麻,接着全身的力气好像在一下子被抽干了一下,什么声音都不出来
南霁云的脸上被那名渤海蛮子割开的喉咙里喷出的鲜血打在脸上,只觉得一股温热,而这时他已经如电般转身,随着冲刷在脸上的雨水,他脸上已没有半点血珠
那名还在笑着的渤海士兵,瞳孔睁大了,南霁云转身的刹那,他看到了捂着喉咙仰天倒下的同伴,而这时候他胸口一阵滚烫,他的手搭在了腰里的刀柄上,可是却再也没有拔出的力气
南霁云一刀刺中那名渤海蛮子的胸口心脏处,转身直刺时的巨大力量,将整把猎刀都压进了胸膛处,两个人一起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