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蛮的大营,并没有找到南霁云,最后在靠近帅帐的地方,看到了孙万荣,和被绑着的南霁云
张贵知道南霁云的刺杀失败了,于是他来了这处帐篷,杀死了这些穿着从死去的军中兄弟们尸体上剥下来的盔甲的渤海蛮子
将两把横刀别在腰里,张贵戴上了头盔,然后他用刀从白色的帐篷划下了半人高的白布,铺在地上,接着一刀划开了边上一个渤海蛮子的身体,滴出的鲜血被他抹在了并不整齐的白布上
歪歪扭扭的字出现在了白布上,那是一个鲜红而狰狞的‘漢’字,张贵就像是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一样,跪在地上,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心,滴出的鲜血画完了最后一步
用布条缠紧自己的左手,张贵站了起来,他郑重无比地卷起了那面用敌人的鲜血和自己的鲜血所做出的汉军战旗,取了一杆长槊,走出了营帐
直奔马厩,张贵选了一匹最雄壮的战马,翻身上马,驰出了营地上,一路上没有一个渤海士兵阻拦他,都把他当成了大祚荣身边的亲军
云头散开,升起的太阳洒下了金色的光芒,初秋的草原,虽然下雨时很冷,可是放晴后依然炎热如同盛夏一般
南霁云在暴晒下,浑身就好像要烧起来一般,虽然他的神智开始模糊,但是脸上却笑着
孙万荣明白这个年轻的帝国士兵是在笑他不会得逞,他的那些同伴有重要的任务,他们不会来送死,可是他忘了,不放弃任何一个弟兄是帝**队的传统,他的那些同伴中会有人完成他们的任务,但是也有人会来救他,这无关疯狂或愚蠢,只是因为那是汉军的精神
大祚荣身边,一名匆匆从大营赶来的渤海士兵在他耳边低语,紧接着大祚荣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孙万荣的眼中,他看向被吊着的南霁云,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