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几分狰狞
便是自己的父亲文皇帝,当年也是因为王道派的一些人做错了事情,才得以借势把王道派给打压了下去,从此淡出朝廷,可父亲也从来不敢妄言打倒王道派学说,要知道打倒王道派学说,也等于要打倒太祖皇帝,这样的时期自己若是做了,恐怕朝野都要反自己
郭元佐等着面前的李贤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他不介意这个刚刚被自己任命为宫中棋待诏的李贤成为死人
李贤的背心已经被冷汗浸透,他能感觉到年轻皇帝对自己的杀意,不过事已到此,他如今是骑虎难下,只有靠着口舌之利搏出条路来
“皇上,臣先前表述或有不当,要除权臣,当为王道派的学说正本清源,复太祖皇帝之本义”李贤抬起头大声说道,而这次他的回答,总算让年轻皇帝的脸色好看了些,而他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些
“继续说,记得说重点,不要说那些废话”郭元佐轻轻点了点头,王道派的不能打倒的,但是却可以将其改头换面,以利于自己行揽权之事
李贤松开了满是汗水的手心,然后详细地说起了自己的打算,而郭元佐听得很认真,没有漏过一点,甚至于不时地询问
就在李贤在未央宫和郭元佐一答一问的时候,缇骑司内,李业嗣看着有关李贤的全部卷宗,眉头皱紧,这个李贤早年就来了长安,四十多年过去,竟然是让他们都忽略了他的出身
“这个李贤用心险恶”李业嗣心中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这个李贤鼓吹‘尊王’以尊天子之事,实际就是为了让未央宫里的那个皇帝注意到他罢了
要说李贤和唐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李业嗣是如何也不信的,不过现在这个李贤已经进了未央宫,而且皇帝只是封他当了个棋待诏,根本无懈可击,而且现在要再除去他,已经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了
李业嗣站了起来,李贤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或者正如那些王道派的儒生所骂,他只是一个小人,一个学贼,可是却不能忽略他所能起到的破坏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