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兴趣的人,此时竟是品起了茶。
当第六碗茶空掉时,来俊臣终于等到了骆宾王见他,依然还是那个小吏,恭恭敬敬地请他一个人过去。
“你们待在这儿。”来俊臣朝王弘义和李仁敬这两个廷尉府的得力干将吩咐道,骆宾王要单独见他,是件好事情。
来俊臣也是太学出身,算起来骆宾王他也能称呼一声老师的,只不过片刻那小吏就把他领到了骆宾王的房间,然后便离开了。
推开移门而进,来俊臣看到了坐在那里,驮着背,好像还在打着瞌睡的老人,他走路的声音不大,没有发出多少声音,安静地走到骆宾王身边不远处时,刚想要开口时,骆宾王睁开了眼睛。
“是来大人来了啊,坐…”骆宾王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来俊臣,脸上好像一副仍没睡饱的样子。
“多谢老师。”来俊臣行了一礼之后,方才端正地跪坐在地,尽管如今天下间椅凳等物已经风行数十年,就连南宫官署和各地衙门,也都多备了桌椅使用,但是这跪坐仍是正仪之首,骆宾王是太祖皇帝时的老人,对于这些很是看重。
“来大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我这老头。”骆宾王看着在自己对面坐的笔直的来俊臣,原本睁开的眼睛又垂了下去,好像随时都会睡着一样。
“老师,学生今日来,确实是有事想向老师求教。”来俊臣皱了皱眉,但很快便抖擞精神道,接着也不管骆宾王到底有没有再听,径直将郭元佑使美人计弑兄篡位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抖落出来。
“老师,老师。”等来俊臣说完,骆宾王已自垂着头,鼻翼间一起一起,发出了鼾声,来俊臣小声唤着,他不敢肯定骆宾王是真睡还是装睡。
骆宾王再次睁开了眼,然后张望了几下,最后目光落在来俊臣身上道,“你想做就去做,我老了,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去找王祭酒商量就是。”
来俊臣看着突兀地说出那么一番话来的骆宾王,心里却是有些窃喜,起码这位太学令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而且也没有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