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程务tǐng看清楚马上的李秀行时,脸上不由lù出了几分震惊之sè。
李秀行本是个翩翩公子,姿容风仪在长安城的世家和功臣子弟里,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虽然当年在朝鲜行省脸上受过伤,可后来也是治好,无甚影响,但是现在他的脸上,却是一道狰狞的血疤自额头直贯左眼脸颊,看上去极为恐怖,再加上那双似乎全没了感情的冰冷双眼,那种给人冷酷无情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而李秀行身后的那些老兵,也是个个面无表情,只有那双冰冷系列的眼睛叫人容易想到草原上残酷的狼群。
程务tǐng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老将,当然清楚李秀行绝对是打了一场恶仗,才变成这个样子,要是不好好开导他的话,只怕以后他会变成一个屠夫,视人命如草芥,便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放在心上。
“参见大都护。”李秀行下了马,朝程务tǐng行礼道,他本就是有城府的人,经过这一次的恶仗后,变得更加深沉。
“跟我来。”程务tǐng也下了马,看着李秀行那面无表情,好似死人一般的脸,沉声说道,然后以目光止住了那些要跟上来的军官和亲兵。
“你们留在此地。”李秀行亦是回头朝手下士兵吩咐道。
离开队伍大约五十步后,程务tǐng停了下来,看向跟在身后半步的李秀行问道,“你此战情况如何?”
“我军三千,只剩一千三百,杀敌五千。”李秀行答道,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拳头也握紧了。
“还不算差,和你们交手的可是薛延陀和回鹘的精锐?”程务tǐng听到李秀行的回答,沉yín了一下后问道。
“薛延陀蛮子是王庭军,回鹘蛮子是铁骑兵。”李秀行知道程务tǐng想知道什么,这一仗他分兵三路,却是小看了那些蛮子,左路军失利,右路军无功而回,他自己这一路则是损失惨重,就算是斩获超过己方的损失,也是得不偿失,但程务tǐng身为大都护,必须让他这次战术上的惨胜变成一场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