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汉军来袭营,便立刻离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李瞒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他却更加怕死,见到蟒度毫无身为大将的胆魄,他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是,王爷。”帐篷里,唐王府里的将领已是应声道,他们此次随王爷到薛延陀蛮子这里的兵马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
“那些汉军可是无理尚且要占三分便宜,得势更加不饶人,蟒度啊蟒度,这一回你可是要自食恶果了。”自语声里,李瞒在身边亲兵服shì下,穿戴好了盔甲,自从上次他在熊津城前险些做了汉军的刀下之鬼,他现在但觉得凶险,必然会披挂整齐,贴身软甲,外穿链甲,最外面方才套上铁甲,如此不但箭矢不透,便是刀剑也难伤他分毫。
这时薛延陀中军大营里,本就被火势惊醒,随后又得了军令的一众薛延陀士兵,个个都是心中惴惴不安,谁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来了多少汉军,只能看着大营外面那冲天的火光,和不时从风雪里传来的金铁和嘶鸣声。
中军大营后面,乃是后营囤积粮草的要地,因为隔着中军大营,因此前营大火对后营的薛延陀士兵来说,只是黑暗里红通通的天空罢了,不过更是因为如此,那些士兵心中更加不安,也多了更多猜测。
薛思摩按刀站在雪地里,看着手下的士兵接管后营防备,心里面总还是觉得可汗派来后营的兵力太过薄弱,虽说后营人数也不少,但多是些牧民,不能和那些勇士相比一要是汉军杀过来,他们那五千人马想要看住如此大的后营,只怕力有不逮。
火把照出的昏黄火光里,薛思摩手下的士兵喝骂踢打着那些刚刚从帐篷里抓出来的士兵,让他穿戴好盔甲,去后营各处戒备,大军十万,连营二十余里,后营便占了近半,虽说囤放粮草辎重的地方最重要,可其他地方也是丝毫大意不得。
那些普通牧民穿着皮甲,蜷缩着身子,胡抓了刀弓,排成了队伍,在风雪里瑟缩着身子守在了那些中军大营里派来的军官们要他们守着的地方,心里面个个骂着这些平时吃肉喝酒不把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