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候爷试探着问,毕竟眼前之人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怎可能从圣阶妖兽的的口中救出自己来。
"废话!在这里除了我还会有谁来救你?"少年冷哼了一声;"不过你运气还真不错,刚一来就碰到了圣阶妖兽。我不就宰了十来只而巳,就吓得全都躲了起来。真没劲!"苍天,大地!这才多大呀?就杀得圣阶妖兽四处躲避。这还是人么?
"那我身上的这些伤也是你治愈的?""你也算是有大福报之人!否则,伤成这样,就算救下来也休想活命。只是可惜了我的那粒六品丹药了。"少年一脸肉痛地叹道。
六品丹药!尊为候爷的自己也无缘一見,这少年竟然身怀如此珍贵的的丹药,而且不惜去救一个素昧平生的陌路之人。易候爷彻底的无语了,眼眶隐隐有些湿润。躬身就欲拜谢,却被一股绵柔之力托住。
"免了!什么谢呀,感恩的话免谈!"少年不屑地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非悲天悯人的大侠士。救你!只在一念之间,如再遇上类似情节,保不准会在一旁看着你被妖兽一块块呑入腹中。"易候爷阅人无数,却读不懂眼前的这个弱冠少年。只能用神秘莫测,虚怀若谷来形容。
"你不用多说了!从你的气质品位来看,应属久居上位之人。眼高于顶的自尊不允许你欠人之情,更别说是大于天的救命之恩了。不过,我说过自己并非什么好人,也无心救你,只是一念而已。千万别整日耿耿于怀,成了一生的心解,有碍武道的修行。"少年淡淡而言,自然,随意,坦坦荡荡,毫无虚情。
易候爷的心中由然生出了一份久违的感动,豁然发现这世上仍有许多美好的事物,胸襟舒展开来,天地一下敞亮了许多。
"小友执意如此,心虽难安,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可否告之小友的住址和名字,日后也能留下一些念想?"少年洒然地挥了挥手;"我本人间一蝼蚁,姓名只是存在的一符号而巳。我随意说一个,你可会信以为真?""小友之言,我深信不疑!"易侯爷眼中充斥着执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