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不仅不心生感激,反而对这种愚蠢的妇人之仁嗤之以鼻,不屑一笑。在他的认知中,对手沒有倒下,自己只要一口气尚存,战斗就沒有结束。
所以,当陆随风认为胜负已分,正欲跃下战台时,燕飞突然冷哼道:"站住!"
"嗯,挑战已经结束,你不会言而无信吧?"陆随风闻言转过身来,见到对方全身仍是战意凛然,便知道事情并沒有因自己的手下留情而善了,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冷厉起来。
"在我的字典中沒有"认输"一说,只要我还站着,战斗就沒有结束。"燕飞冷漠的道;"之前你不只是小胜一招而已,接下来,我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以雪前耻。"
"是么?"陆随风目光冰冷的盯着燕飞,伸出三根手指,撇了撇嘴道:"三招,如果你沒躺下,就算我输,跪地向你叩头陪罪!"
"果然够狂!只不知是否有这份狂的资……"燕飞的话聚然间戛然而止,因为对面的陆随风,突然生出一股锐利无比的气势,如同一支蓄势待发的箭,遥遥的锁定了他。
"第一招,看清了!"陆随风向前跨出一步,手臂同时毫无花哨的微微抬起。只是这手臂简单的一抬之间,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徒然而生。
"惊雷!"指尖电孤缠绕,一道蛇形流光喷薄而出,以不可思议的扭曲轨迹,如晴天霹雳般奔射向燕飞。
攻击未至,耳边已有惊雷炸响,燕飞只觉两耳轰鸣,心神却是絲毫不乱,口中冷哼出声:"故技重施,只有猪才会中招!"
说话间,身形闪动如随风柳枝摆动,那律动的节奏宛若风起微澜,说不出的优雅,洒然,虚实之间又无迹可寻,难以锁定。
这是燕飞自创的"柳絮步",还是第一次当众施展出来,直令人看得眼花瞭乱,道道蛇形电弧,都是险险的擦身而过,就像在玩一场心跳的游戏。
陆随风的嘴角掀起一个戏虐的弧度,又朝前跨出一步,只是手臂摆动的幅度略微加速一些;"第二指,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