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眼泪,毅然转身离开。
方七佛看着女儿和朝歌的背影,紧抿着嘴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到了最后,当亲卫牵马而来的时候,他才下定了决心一般,跨上骏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一日都阴阴沉沉的,没想到暮色临近之时,乌云层中却探出半个夕阳,将周遭的云朵染成一片血红。
那如血的余晖之下,雅绾儿扶着苏牧,朝歌吃力地扛着方天画戟,而苏牧的嘴角,却挂着微笑。
雅绾儿或许看不到这个微笑,但她却能够感受得到苏牧的心跳,平静而舒畅,像放下了很重的担子。
回到住处之后,她也没有通知陆青花的意思,让朝歌带着苏牧去疗伤,自己却来到了方七佛的书房。
她满心疑惑,又带着些许期待,让贴身丫头搜寻了片刻,那丫头终于按照雅绾儿的提醒,在书柜上找到了一叠奴契。
听着丫头一字一句念着奴契,当她听到奴契最后那个名字之时,这位冰山美人,突然笑了。
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会如此看重苏牧,因为跟这个人做朋友,比跟他做敌人,要好。
与此同时,赤眉营之中,皇宫里请来的御医官还在替方杰处理着伤口,方杰如斗败的雄狮,沉默着不说话,一双眼睛足以杀死周遭所有人。
张副将等人自然不敢触霉头,他们连方杰的成名兵器都让苏牧当成战利品给带走了,这简直是耻辱到了极点的事情!
御医官用银针将方杰肩头的铁砂一一挑出来,方杰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一般。
过得许久,他才突然想起什么来,朝张副将吩咐道:“取那些匠人的奴契来。”
张副将心头一震,取来金枢等匠人的奴契,只消这么一看,脸色便苍白了起来。
那奴契之上,分明写着,契主是方七佛,而非苏牧!
也就是说,苏牧说这些匠人是他的奴隶,根本就是在诓他们!只不过是虚晃了一枪!
可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