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坊的骨干。手底下各自带着一批学徒。可听说苏牧的事之后。他们找到了金枢这位总监作。提议集体罢工以报苏牧的救命之恩。
金枢却知道。这只能是送死。这些匠师曾经饱受酷刑的折磨。他们最懂得生命的可贵。可他们却愿意为了报恩。付出自己仅剩下的东西。
然而金枢却不同意。因为他跟这些匠师不一样。他曾经收到过苏牧的嘱托。他曾经听着苏牧预判事态的发展。事实上。事情的发展也与苏牧预测的一模一样。
为了完成苏牧交给他的任务。他拒绝了弟兄们的提议。也遭受到了弟兄们的误解和谴责。门板上那些每天更新的污物。便是弟兄们对他的不齿和唾弃。
人老了。许多事也看得开了。脸面也越來越不重要了。但金枢却无法接受这种误解。更不能将这种误解带入棺材里。
苏牧虽然预判到了事态的发展趋势。却也沒办法定下确切的日子。金枢只能凭借自己的判断來行事。
这位老人抬头看看天。又将数日來发生的事情整合分析了一番。终于决定。今夜便动手。
弟兄还是弟兄。但这帮老弟兄。显然已经不再将金枢当成弟兄了。
集体罢工之后。方七佛并沒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关了起來。关在了这间废弃的大营房里。三十几个衣衫褴褛臭气熏天的汉子。就这么挤在一处。像一群饿昏了的羊。沒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金枢鼻子一酸。拉开牢门便走了进去。这里沒有军士把守。连门都不需要锁。因为他们已经沒有逃走的力气。每天攒下的力气。只足够往金枢的门上扔一坨屎。
虽然夜色昏暗。能见度并不高。但匠师们还是嗅闻到了叛徒的气味。一个个从地上爬起來。肃杀地立着。仿佛刚刚从地底爬出來的一群食尸鬼。
金枢心头一痛。不由自问:“这还是我的兄弟么。这才是我的兄弟们啊。我一直都未曾离开过的”
他将背囊里的干饼和水囊都放下。而后轻声说道:“吃些东西吧。”
仿佛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