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这厉天闰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他对厉天闰更是视之为手足,厉天闰或许目中无人,倨傲无物,但也不可能做出临阵反戈之时來。
那宦官感受到龙颜大怒,当即噗通跪了下來,颤声道:“陛下,自毁城门的确实是驸马府的车队无疑,至于柯引驸马也确实在车队里头,确实是他领的头,至于厉天闰大统帅那边...却是手底下的幕僚生查子带的头...”
“这不当人子的贼厮鸟。厉天闰干甚么吃的,竟然让手底下的人胡來。”圣公登基之后便少有动怒,更不会口出恶言,此刻爆了粗口,仿佛又回到了那位杀伐果决的摩尼教主一般。
宦官哪里敢喘气,朝方七佛看了一眼,见得后者面沉如水,这才低声报道:“厉天闰大统帅...和方杰大元帅...追捕苏牧国师去了...”
“嘭。”
方腊再也忍受不住心头怒火,一巴掌将棋盘拍落,谁能想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厉天闰和方杰这两员大将竟然不分轻重,罔顾战局去追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必死之人。
“早该杀了他。”方腊面色狰狞地咆哮起來,宦官吓得脸色发白,直以为圣公说的是厉天闰和方杰。
而方七佛却知道,这是兄长在怪他,怪他沒能处理好苏牧的手尾问題。
若早先杀了苏牧,又岂会惹出后面的事情來,沒有苏牧,厉天闰和方杰就不会丧失理智,厉天闰手底下的生查子就不会临阵反戈,镇守的内城关口就不会失守,更不可能将柯引这个天杀的叛徒放过去。
念及此处,方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气,朝身边的皇城司金吾卫下令道:“披甲。”
方七佛一听圣公大哥要亲自上阵,这才大惊失色,急忙劝谏道:“陛下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亲身涉险。”
方腊乃南国的皇帝,但同样是摩尼教的大教主,绿林之中少有对手的绝世高手,此刻豪气冲天,哪里会听方七佛聒噪。
“若国都沒了,我还做个甚的皇帝。”
方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