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可替朕分忧解难。”
早已做好戴罪立功准备的厉天闰大步走出來,低头行礼道:“罪臣愿往。”
他很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方腊也很清楚,但不可否认的是,眼下朝廷大军压境,厉天闰还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目今显然不是惩罚他的时机。
当然了,如果不稍显惩戒,方腊的威严又会受到损伤,此时派厉天闰出去跟大焱朝廷的人讲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大战在即,方腊早想把厉天闰给砍了,但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也只能冷着脸点了点头,把这个事情给定了下來。
当天中午,细雨飘飞,厉天闰便拿出绝世名将的气度來,挂上白旗,单骑來到了两军阵前。
童贯一听说杭州城里出來了使者,在中军大帐上便笑开了。
“这些泥腿子是不是戏文看多了。”
诸将想到平叛的大功即将到手,见得方腊那厢如此儿戏的一幕,也是哄堂大笑。
牺牲了梁山军大半的力量,他们轻轻松松便兵临杭州城,拿下杭州乃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胜利也不过是时间问題,将來班师回朝,告祭太庙,正需要方天定这样的角色,又怎可能拿方天定换一个劳什子的苏牧。
于是厉天闰还未发话,迎接他的便是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而后大焱的轻骑从两侧杀出,将他灰溜溜赶回了杭州。
这件事一度成为了笑柄。
而方腊自然不会感到意外,厉天闰就势请罪,方腊将他狠狠地惩罚了一顿,并解除了他对圣公军的部分统辖权,这个事情才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安排了。
他们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安抚军心,积极备战,希望能够守住杭州。
而在此之前,他们要将苏牧,斩首示众。
沒办法,黑锅总要有人背,将卧底收为驸马,这种事情绝对足够让人笑话好几百年,方腊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扬,厉天闰虽然有罪在身,但最后还要倚仗他冲锋陷阵,最后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