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见过杭州两次战乱,若无法在昱岭关阻拦方七佛,杭州毕竟经历第三次战火,赌上整个杭州城來跟一个顽固老头子置气,这种事苏牧断然是做不出來的。
他不断唠叨正是为了让这老倌儿不耐烦。就是让他烦到撵走自己,眼不见为净。
苏牧还是颇有几分唐长老的功力的,大半日的“殴你哟”唱下來,刘延庆果是再也受不了了。
几句冷嘲热讽下來,苏牧果真板着脸不说话,刘延庆还以为苏牧被自己镇住了,昂着头恨不得唱起小曲儿,耳朵清净下來,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可才消停了一会儿,苏牧又开始念叨了:“大将军,实在不能等了,昱岭关若是丢了…”
苏牧这一开腔,刘延庆差点沒从马背上栽下來,老脸一怒,沒好气地哼道。
“是老夫做主还是你苏宣赞当家。”
苏牧直起腰杆來,不卑不亢地回道:“苏某乃宣帅座下赞画,自有谏言之权,且有监军之责,若此战休矣,某该如何向宣帅复命。”
这一句倒是有些狐假虎威,而且在刘延庆这样的老油子面前,更是沒有太大的底气,可苏牧不得不惹怒刘延庆,也只有惹怒他,才有可能让他松手。
果不其然,刘延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将苏牧给打下马去,盯着苏牧脸上那两道血泪金印,便觉着苏牧像一只向他索命的冤死鬼一般,心里大骂晦气。
“好好好。苏宣赞神机妙算,将那方七佛的计划都算出來了,那你可曾算到老夫接下來做什么。”
“把我踢下马。”苏牧一脸严肃地问道,刘延庆微微一愕,而后却是哭笑不得,指着苏牧笑骂道:“这天塌不下來的,你小子这又是何苦。”
见刘延庆笑出來,苏牧便趁热打铁道:“我知将军智珠在握胜券满满,可昱岭关那边总需要有人支会,提前做好准备,将军不如拨个一千人给苏某,也好让某提前打个先锋,给将军开路…”
“一千。。。。你当老子的兵都是烧黄纸请下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