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眼下形势却又不同,他刘延庆急需这一场大功,就算赔上自己的队伍,能够拖延住方腊一时半刻,待得童贯的大军赶來,自己也算是得到了正名。
方腊已经是丧家之犬,又怎么可能还有勇气在这里设伏。
再者,己方虽然放弃了战马,但也是一千多装备精良的悍卒,根据高慕侠的情报,对方不过五百人,还不算里面的老幼妇孺等家眷。
如果方腊在这里设伏殿后,也就是说他只能自己带着家眷,沒有任何护卫力量,继续前行。
方腊已经走投无路,又怎么可能撇下唯一的武装力量,这不等同于自寻死路么。
想到这里,刘延庆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这苏牧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到底是年轻了些,咱刘延庆打过的仗,比他苏牧吃过的饭还要多呢。
“苏宣赞太过小意了,这方腊已经是穷途末路,又怎会有胆子反击,若派出斥候侦察,确实稳妥一些,但一來二往便延误了最佳的战机,兵贵神速,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啊。”
刘延庆如此一说,苏牧也只能怏怏的退了下去,刘延庆大手一挥,军士们便朝山口的隘道潮涌而入。
这些士兵本都是骑兵,沒了战马到底有些心虚,身上虽然是轻甲,又抛弃了诸多负重,但一路步行而來,极其不适应,体能消耗也过大。
虽然刘延庆信心满满,但这些士卒都是老兵,这么显而易见的埋伏之地,他们也是提心吊胆,恨不得马上穿过这道山口,只要通过山口,进入到宽阔的腹地,他们占据人数优势,也就沒什么好担忧的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这些军士的速度也是不满,奈何山口狭窄,最多也只能四五人并行,队伍便拖得极长,队伍这才通过了一半,两侧山坡陡然响起一声炮响,山石便滚滚而落。
“糟糕。果真有埋伏。”
刘延庆心头一紧,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说这苏牧也真是个乌鸦嘴,若非他一路不断立下奇功,刘延庆都要怀疑这苏牧才是方腊的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