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进入了王府仍旧感到浑身拘谨,连走路都不自在,好在平素以古板严肃著称的越王,竟然一改往常,变得平易近人,一言一行都让人如沐春风,沒有丝毫架子。
苏牧顾及陈氏母女,也不扭捏作态,与越王把酒叙旧,席间谈笑晏晏,好不融洽。
到了入夜时分,苏牧便让陆青花先送陈氏母女回府,自己却跟着越王,到了书房來喝茶醒酒。
越王屏退了奴婢之后,随意摆弄起茶具來,竟要亲自为苏牧煮茶,客随主便,苏牧虽然内心有些惶恐,但想起此次密谈的真正目的,也就不在这些小事上浪费表情了。
早在方腊攻陷杭州之时,越王赵汉青率领王府卫队出城死战,直以为必死无疑,最终还是让苏牧的兄长苏瑜,将自己的小儿子偷偷带离了杭州。
如今平叛落幕,自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一点苏牧和越王都心知肚明,但却又必须做得隐秘,免得引人怀疑,这差事自然要落到苏牧的头上,断然不能再让他人知晓。
“兼之何时离开杭州。可是要随王师回朝,到厩地面圣。”眼下只苏牧与他二人密谈,越王也不需要掩饰些什么,他本就是向往沙场的铁汉子,今日故作亲和已经让他憋闷得慌,是故开门见山,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敢隐瞒王爷,苏某其实有着皇城司暗察的身份,皇城司那边或许另有安置,只消与宣帅打声招呼,便可在杭州附近盘桓一段时日”
“再者,苏某的父兄都在江宁,上京途中路过,与父兄团聚一番也是人之常情,到时候寻趁个由头,将世子送回杭州应该是沒有问題的”
对于苏牧回京面圣之事,且不说上头还沒有旨意下來,便是官家有旨意也该皇城司來措置。
苏牧与越王有旧,童贯也乐见其成,若越王失势,那就是苏牧个人行为,与他无关,可如果越王因杭州一战而重获官家恩宠,童贯便可通过苏牧來攀交情。
无论如何童贯都不会吃亏,这种人情他自是巴不得卖给越王赵汉青的。
所以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