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被自己利用阴谋诡计,陷害得家破人亡,才被逼上梁山的。
他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警惕着这些人伺机对自己展开报复。
他要防备山寨的敌人,要防备朝廷的人,还要防备这些自己人,宋江确实活得很累,但这种累,沒有让他感到疲乏,反而让他更有激情。
因为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正是厚黑之道,让他走到了今时今日,这种生活就像一种游戏,让他欲罢不能的游戏。
可如今呢,弟兄们都离他而去,朝廷这边对他又是不冷不热,两头不讨好,他似乎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他不是沒有怀疑过扈三娘,可当扈三娘先喝下杯里的酒,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疑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扈三娘的脸上呈现病态的潮红,双眸之中尽是复仇的怒火之时,宋江才心头大骇,他沒想到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消除戒心,扈三娘竟然喝下了毒酒。
她稍稍前倾着身子,胸前的雪白呼之欲出,像山崖间最致命的毒草,开着最妖艳的花。
“宋江,你总是大义凛凛喊着替天行道,今日我扈三娘就替天行道,我扈家庄上百口人的血仇,今日就应在你身上。”
虽是六月,房中闷热,毒酒发作让人浑身燥热难当,可听得扈三娘的话,宋江顿时浑身发冷,只觉着如坠冰窟。
仿佛在回应扈三娘的话,腹部的绞痛适时传來,而扈三娘却取出一颗丸子丢入口中,一边咀嚼解药,一边已经抽出苏牧赠予她的短刃,刺向了宋江。
苏牧心头一惊,沒想到扈三娘最终还是直接出手了。
她完全可以虚以委蛇,等待宋江毒发身亡,或者就此离去,让宋江烂死在这里,可她还是迫不及待想要手刃宋江,仿佛要将数年來的耻辱和冤屈,发泄在刀刃之上。
苏牧连忙从房顶跃下,撞破房门冲进房中,因为他知道宋江不可能会坐以待毙。
果不其然,苏牧进入房间之后,宋江已经就地滚到了一边,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与扈三娘缠斗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