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百姓眼中的认同,这是他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來的一种目光。
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是用手紧了紧脸上的红巾,浑浑噩噩才走到了码头。
人群之中有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挣脱了母亲的怀抱,从人群之中跑出來,差点就撞在了苏牧的身上。
她闪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被苏牧脸上的红巾给吸引住了,而后似乎想起了母亲的嘱托,有些肉疼地将手里的纸鸢,递到了苏牧的面前來。
苏牧轻轻蹲下,笑着抚摸那小女孩的头,接过纸鸢,上面画着一个孙大圣的画像,不过孙大圣的脸上,却多了两道红。
那小女孩看了看纸鸢,又看了看苏牧,似乎想起什么來,小心翼翼地伸手,将苏牧遮面的红巾给扯了下來。
苏牧微微一愕,生怕那小孩让自己给吓着了,连忙扭过头去,人群顿时有些小骚动,小女孩的母亲连忙从人群之中追出來,拉住了小女孩。
她是个二十七八左右的妇人,姿色平庸,荆衣布巾,应该是个小户人家的主妇,挎着个篮子,见着苏牧站起來,便将篮子递给了苏牧。
“路上吃的...”
话沒说完,她就抱着女儿往回走,怀里的小丫头指了指纸鸢,又做了个猴子的鬼脸,指了指苏牧,而后嘻嘻笑了起來。
苏牧提着篮子,里面是煮熟了的鸡蛋,他看着那小女孩纯真的笑容,鼻子一阵发酸。
杭州的知府和一干官员早已守候在码头,苏牧早几日订的民船并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艘五层的官船。
赵霆和赵约就义之后,杭州的官府便停摆下來,而后又是方腊的人在掌控杭州,童贯收复杭州之后,苏牧对新委任的杭州官员也沒有半点印象,直到今日,都不曾知晓这些人的名字和身份。
只见得其中一人越众而出,朝苏牧拱手道:“保重。”
他身后的官员们一齐拱手道:“保重。”
码头周遭以及在场所有人,一同沉声喊道:“保重。”
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