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朝杜成责赞道。
杜成责也是哈哈大笑,朝北抱拳道:“此皆赖天恩浩荡,当今官家仁厚而光大,我等将校又岂能尸位素餐,孩儿们日夜操练,敢不把自家队伍给拉扯起來。”
赵文瑄和赵如靖见得杜成责竟然恬不知耻,早已火冒三丈,若非他们是微服私访,藩王宗亲又不得干涉政事,他们早就将杜成责这死奴婢给砍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是野心勃勃的时候,心里更是知道自己有争夺皇太子之位的资格,权力的**极度膨胀,若沒有适合的引导,让他们将这股怒火发泄出來,即便以后真的册封成了皇太子,也只不过是百姓之祸罢了。
苏牧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有意将赵文瑄和赵如靖这两位最有可能成为皇太子人选的,拉到自己这边來,将他们的怒火,引导到诸如杜成责这样的国家蛀虫身上。
宗储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再不发作,这两位就要跳出來了,当即冷笑着朝杜成责说道。
“杜指挥果是忠心体国,只是昨夜本座点选的虎头营、飞鹰营、雪豹营等一十三营,却不知在不在校场之上,行伍之中。”
杜成责一听这话,顿时警惕起來,色厉内荏地沉声道:“宗监军何出此言,检阅军士自然要照着规矩來办,莫不成本指挥还会无中生有不成。监军说话可要负责任的,本指挥虽然宽容能忍,但也不接受别个儿泼老子脏水。”
宗储瞥了杜成责一眼,心说这人在西军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到了江宁才几年,便堕落到这种地步,心性沒长进不说,竟然变得如此愚不可及。
想到这里,宗储也是暗自在心里谨记,怕今后自己也步了杜成责的后尘,偷偷在袍角打了个结,以提醒自己不要被江宁的风月侵蚀了军中男儿汉的骨气和血性。
心思已定,宗储稍稍抬手,身后的亲卫便递上來一本名册,宗储将名册轻轻放在桌上,推到了杜成责的面前來。
“这是宗某点选那几个营团的实际人数,里面到底有多少出入,想必杜指挥心知肚明,还是将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