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了进來。
见着燕青一扫往日的低沉,兴高采烈,欢快得如同云端上的青雀儿,苏牧也是摇头一笑。
裴樨儿却沒有了当初的骄纵刁蛮,依着大族闺秀的气度,优雅而有礼地给苏牧福了一礼:“奴奴见过苏大家”
不止是苏牧,连高慕侠都微微一愕,心说燕青果真是调*教圣手,就裴樨儿这么一头凶烈母老虎,竟然脱胎换骨,变得如此服服帖帖,人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诚不欺人啊
苏牧对裴樨儿也沒有太多的成见,大概因为与赵鸾儿之间的恩怨,让他对这一类任性千金产生了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
有时候只不过是意气之争,可若死抓着不放,说不定就会滚雪球一般,很快演变成不死不休的仇敌,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他扮演圣母,而是这样对自己的损害最小,所以苏牧还是笑着对裴樨儿抬了抬手,朝她回道:“裴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你是我师哥的朋友,苏某可受不得这一礼。”
苏牧的言语坦诚,笑容真挚,裴樨儿心里也是为苏牧的大气度所佩服,不过她眼里除了燕青,或许再沒有别的男人,只是笑了笑,便呈上了兄长裴朝风的拜帖。
“我哥哥与苏大家之间许是有些误会,苏大家乃文坛魁首,家兄素來仰慕,有心亲近,若苏大家不嫌弃,还望赏脸下榻寒家,让我家哥哥略尽地主之谊”
裴樨儿沒见过高慕侠,虽然知道苏牧身边这个年轻人能够与苏牧平起平坐,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但在她看來,堂堂皇城司大勾当,想必该是老成持重之辈,不说四五十岁,也该是嘴上有毛办事牢靠的大叔,所以并沒有猜到高慕侠的身份。
苏牧与高慕侠相视一眼,也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与世家之间迟早要接触一番,试探一下对方的底限究竟在哪里,这是展示姿态,也是谈判的必要步骤。
于是苏牧便将拜帖收下,朝裴樨儿说道:“裴姑娘亲自前來送贴,诚意十足,苏某又岂是不识好歹之人,劳烦姑娘回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