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驽也是心头大怒,他本想着入夜了就去寻苏牧的晦气,将高慕侠给逼出來,借此把杨云帆和君麻吕稻池给换回來,谁知苏牧竟然如此大摇大摆就來了。
而当他得知苏牧大张旗鼓,不过是为了见一见虞白芍这么一个烟花女子,心里不免有些鄙夷。
“裴朝风,你也真是个可怜虫,还想着出卖我龙扬山,人苏牧可不领情,这就要去睡你的小妾去了,我听说那娘儿们是个窑姐儿,说不定已经张开腿,水汪汪地等着这个甚么苏牧了呢,哈哈哈哈。”
郭驽放肆地嘲讽着,裴朝风脸色铁青,也是咬牙切齿,虽然他并未能够解开对苏牧的心结,可相对而言,他还是比较憎恨郭驽,当即反讽道。
“二当家也别得意太早,这苏牧狡猾狡猾的,说不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今夜便收拾了你。”
郭驽一听此话,心头顿时一紧,裴朝风虽然文弱,但脑子却好使,读书人最是阴险狡诈,他已经从三弟杨云帆身上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沉思了片刻,他便朝亲信下令道:“召集弟兄们到前门去,这么多人尾随苏牧而來,若都是他的帮手,咱们可挡不住。”
郭驽此言一出,弟兄们也是恍然大悟,慌忙从别院各处闪现出來,纠集在了一处,來到了大门的后门。
他们配合极其默契,早有人占据了墙头等险要位置,果然见得苏牧的马车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民众簇拥之下,缓缓而來。
“做好准备。”
郭驽抽出腰刀來,猫腰躲在大门后门,透过门缝,扫视着门外街道上的状况。
直到苏牧的马车经过府门,往更西面的街尾而去,那些民众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马车和苏牧的身上,根本就懒得看裴朝风的别院一眼。
郭驽的视力极好,平素在江面上,能够透过浓浓的江雾,辨别出敌人船只上的人脸,此时见得苏牧笑容和煦可掬,极度亲民,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心里也是警惕起來。
因为他很清楚一个道理,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