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比拟。
因为当初在杭州之时,苏牧也写了一首打油诗,但却是调侃和耍无赖的成分居多,而如今这一首,却是在苏牧知晓李师师心意之后,特意为李师师所作。
或许这只是一首打油诗,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甚至连稍微识字的贩夫走卒都读得懂,但就意境而言,却实属上乘。
李师师这种想法,其实跟高俅和曹顾已经不谋而合,在他们看来,苏牧便如同高明的剑道宗师一般,心境上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摒弃了所有的剑招和技巧,而最求剑意和剑势,已经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地步!
对于词人而言,辞藻文字就是他们的剑,各种音韵声调的契合等等作词技巧,则是剑招,而所要表达的意思,则是剑意,个人风格就是剑势。
高俅等人窃以为,苏牧已经到了大巧不工的境界,不追求文字,不追求华丽,甚至于摒弃了诗词该有的各种韵味,却是独独将意境,做到了极致。
而诗词一道,最为珍贵的,可不就是意境么?
在座的宾客都在惊诧于苏牧为何会做出这么一首打油诗来,这种小诗粗陋之极,但最后一句如同神来之笔,画龙点睛,又将整首诗的意境硬生生拔高了十几层楼,实在不好妄下定论,一时间也是争论不休。
甚至有人搬出了唐时大宗师的作品来说明,越王勾践破吴归,战士还家尽锦衣。宫女好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这首的前三句都在将勾践如何如何强盛,可最后一句又奇峰突起,点出越国最后的衰败景象。
也正是因为前后落差极大的这种对比,使得整首诗的意境都得到了升华,便如同一个凡人突然顿悟成佛了一般。
可对于高俅和曹顾这样的老人,阅人无数,见得李师师和苏牧之间的目光交流,以及这诗句里头蕴含的意思,心里其实已经隐约察觉到二人之间那点微妙而隐晦的沟通。
只是无论如何,苏牧这首打油诗实在太过粗陋,丢出来就像山村里的启蒙老秀才,终其一世,突然灵光一闪的巅峰之作,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