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朝萧干扫了一眼,后者已经全然没有当初的不满,将自己的酒囊递给了张楚剑,朝张楚剑这边挪了挪。
张楚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张某不知种师道是否留了后手,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完全准备,这个求稳了一辈子的老家伙,绝对不可能在幽州孤注一掷!”
“后手?你是担心…”萧干的表情凝重起来,他下意识往居庸关的方向遥望了一眼。
“唉…所有人都觉着,这些军械该丢掉,反正居庸关周遭有的是山石木林,到时候就地取材,再造出来便是了,可万一咱们连居庸关都回不去了呢?”
萧干心头大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不可能的,南朝大军全都涌到大定府去了,那是他们千古功业,没有人不想赢,也没有人不想抢,除了种师道,谁还会留下来?我就不信大焱还有另一个种师道!”
萧干说得并非全无道理,如果大焱再涌现出几个像种师道这样的人,也就不会数十年来一直被辽国打压欺辱,只能靠岁币来维持和平了。
张楚剑苦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直视着萧干,而后冷峻凝重地说了一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他无法看到战争的全貌,却能够通过种师道这样的将帅,看出事出无常必有妖,这就是谋士的天赋和嗅觉。
他不知道种师道布下了什么阴谋,却知道对方肯定有后手准备,而后手准备的最佳位置,自然就是居庸关。
也就是说,虽然他仍旧想不出种师道还有什么将领和军队可用,但他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分,种师道对居庸关,肯定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甚至于他心里隐约能够感受到,居庸关怕是保不住,他才会冒着这么大的怨气,也要将这些军械运送回来。
因为一旦失去了居庸关,那么这些器械,就是他们将居庸关夺回来的最重要资本,又如何能够丢弃?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萧干终于沉默了。
在决意攻打幽州之前,其实萧干和张楚剑就已经想过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