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风宴,也就这么走了个过场,苏牧向童贯请示了一声,也就没有住在驿馆,而是跟着兄长,回到了苏瑜的府邸。
王黼最是爱财,生活奢靡,从不掩饰,官家对此也并没有太多的责备,王黼私底下甚至自比于真宗朝的寇准寇莱公。
寇准是个狠人,曾经压着皇帝上战场御驾亲征,促成了后来的檀渊之盟,但生活作风颇具文人的放浪形骸,奢靡到了极点。
而王黼自认力排众议,促成了这一次北伐,在生活作风上比寇准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穷奢极欲。
可在大名府,他却寡淡得让人有些看不下去,王黼并没有占据大名府宫城里头的豪宅,只是在外城找了一处僻静的宅子,却给苏瑜置办了一处表面平平无奇里头却别有洞天的豪宅。
这分明就是在为以后推卸责任做准备,苏瑜自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便住在了转运使司的公衙里头。
雅绾儿等人一路风尘,又有身孕在身,虽然长年习武,身子素质出众,但仍旧有些吃不消,接风宴之时不便抛头露面,此时见自家哥哥,自是没有那么多的拘束。
前番已经说过,大焱朝对官员及其优待,似苏瑜这样的转运副使,会配备厨娘马夫使唤丫头等等一干走使仆役,所以早有人将雅绾儿和扈三娘等人接入内宅,好生伺候起来。
苏瑜让人伺候苏牧洗漱一番,又换上干爽的常服,这才在小厅里头小酌畅聊。
兄弟二人的情谊都放在心里头,表面上也不会太过造作扭捏,简单一句问候,一杯水酒,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相互分享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难免唏嘘不已。
苏瑜的情商智商都不比苏牧差,虽然没有苏牧那种穿越古今的长远目光,但早早就察觉到了王黼等人的阴谋。
但看着这些流民,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杭州,即便阻碍重重,他也想真正办些事实,将赈济和治理做得更好一些。
大焱至此已经历经数朝,先皇先帝和留名青史的那些朝臣,已经给治河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