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衣,在亲兵的护卫下,冷冷地站在城头,苏瑜只是个文弱书生,铠甲于他而言很沉重,但相较之下,大名府满城百姓的生死存亡,更加沉重。
他有些生疏僵硬地握着那柄三四斤重的直刀,就这么站在寒风之中,紧抿着嘴唇。
李纲朝旁边扫了一眼,他能够很明显地看出苏瑜在颤抖,这让他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苏瑜应该安之若素,视死如归,没想到苏瑜还是跟平常人一样贪生怕死,忍不住浑身轻颤。
似乎感受到李纲的目光,苏瑜苍白着脸,有些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他也是人,他也会怕,他怕自己一上去就死了,无法将自己的作用发挥得更大。
他不是苏牧,无法在乱军丛中杀人如麻,更不能在千军万马之中自保性命。
可观地讲,他留在城内,比登上城头的作用和价值要高太多太多,但城内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连李纲这样的老人都登上了城头,为了激励士气,领导城内百姓抗争,他不得不一起登上城头。
他本以为李纲会看出自己的担忧,而后朝他说一句,你下去歇着吧,结果李纲确实看出来了,但他却没有叫他下去。
当新一波敌人如狼似虎地冲上城头,疯狂地如同暴怒的饿狼,苏瑜甚至没法挪动脚步!
李纲在亲兵团的掩护之下,冲到第一线,手中直刀拼命地挥舞出去,就像在砍伐新竹,没有任何的美感,也没有任何的招式可言。
但身边的亲兵和守军却大受鼓舞,非但将叛军击退,甚至还俘获了一名渠帅!
李纲将那渠帅拖到苏瑜的身前,指着那渠帅,朝苏瑜沉声道:“杀了他。”
苏瑜的手颤抖得更厉害,身子都不禁轻颤起来,颤得周遭的守军都觉着有些可笑,又觉着转运使大人有些可爱。
毕竟他们早已对苏瑜了解透彻,苏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登上城头已经着实不易,让他动手杀人,简直是李纲在强人所难了。
虽然明知道李纲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