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怎么一点悲悯之心都没有,从你嘴里杀人好像和踩死个蚂蚁一般容易呢!”
介休和尚呲牙笑道:“施主慧眼如炬,大千世界,人与蝼蚁又有何区别?成大事者自当杀伐决断,施主哪里都好,却是过于妇人之仁了呢!”
李信白了他一眼,想自己穿越到明朝以后不说杀人如麻,怎么样都和妇人之仁挂不上关系吧?杀鳌拜,杀岳托,哪个不是经他之手?
“本将军妇人之仁?何以见得?”
介休却像没注意到李信的表情,继续道:“远了不说,那顾通留着便是个祸害,为何不趁早杀掉以绝后患?”
李信一时语塞。的确,他从未想过何时该杀掉顾通,每次他先想到的总是留着这些人还能有什么用?就像他打算将顾通派回去左千户所继续发挥余热,这也算留他一命的借口。
不过,不杀顾通的好处也很明显,左千户所的军户们大都与顾通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将之杀掉,那么总兵府与左千户所之间因仇恨而出现的裂缝,将会使人心散掉,所谓各怀心思,到时候对他的计划也是十分不利的。
当然,如果顾通老老实实的过他后半生的日子,李信与其无冤无仇自可放他一马,但若是此人贼心不死,自取死路,他可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心慈手软了。
介休和尚还在喋喋不休,此刻他的话题已经由妇人之仁转移到了镇虏卫的核心问题之上,那就是何时拉起一支真正属于镇虏卫的军队!而这支军队效忠的对象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他李信。
李信赶紧制止了介休越来越发散的思维,这种话传将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这货还是贼心不死,到现在还不忘了撺掇他造反自立。
次日便是腊月三十,按照传统卫司衙门本应早就放假,所有书办、皂隶、杂役好各回各家过年去。但是,今年的情况极为特殊,是很多人一辈子几十年都没见过的。
镇虏卫城中的财货堆积如山,眼馋的都惦记着,总兵大人会不会每个军户都发上一些,大家这年过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