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静,胸口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着,苍白的面上已经挂了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也随之隐隐忽闪着,竟是睡的安然无比。
此时天色已黑,仆役们将做好的米粥和干粮吃食从外边递了进来,李信见黄妸睡的正香,不忍将其叫醒,便把食盒放在屋中的八仙桌上,守了一会便退出去,到堂屋摊开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封书信,吹干淋漓的墨迹,揣入怀中,又来到门口命人去唤钱泰。不多时,大门洞开,钱泰举着灯笼出现。
李信一皱眉,“不是说按规矩隔门说话么?万一有瘟疫,传染了给你该如何?”
钱泰连连道罪,又说:“下官笃信总兵大人定当安然无事,怕从何来……”其实心里想的却是,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家这镇抚当到头不说,恐怕还得被人泄私报复,实际上他与李信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了。
但是他在李信的责备中还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一丝关心,心中不由得一暖,若是换了旁人,谁又会管他们这些底下人的死活?
“不说闲话,连日来让瘟疫闹的,险些耽误了咱三卫的大事。这是本将的报捷奏章,你即刻安排长枪营营官程铭九会同顾十四两人携带这封奏章与蒙古鞑子粆图郡王以下数百首级进京报捷!”
钱泰眼前一亮,有报捷就肯定有请赏,镇虏军在阳和卫的战斗居功至伟,相信他也少不了一份功劳。他还真没猜错,李信在这份奏章中,为很多人都请了赏。
既然得知了刘宇亮复出,他的嫡系熊开元又如此污蔑于他,想必这一系人恐怕是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无非是刘宇亮自讨抢功一事做的太绝,自觉已经将人得罪的死了,这才想方设法铲除自己。
但细想想,李信觉得刘宇亮如此做似乎又大可不必,自己亦没说要找他算账,如此做总觉得有些没头没脑呢!但不论如何,这货要为难他李信,自己也不能束手待毙,送上粆图以下七百首级,这份大礼想必够崇祯皇帝震撼一阵子了。
李信紧接着又道:“只有一点难办,这些首级要在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