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海森堡和艾伯特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余事概不要过问,让他们放手施为,你只须如实上报即可!”
钱泰尽管时分不理解李信为何如此信任那两个红毛鬼,可还是应下心里嘀咕着去了。
李信这一日一夜没合眼,早就疲惫已极,于是到另一侧的厢房安歇,到头便呼呼睡去。
直至月上三杆,刁斗之声阵阵,整个镇虏卫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与寂静中去。
卫司衙门外巡逻的军卒三人一组,按照条例在临街的路上警戒巡逻。第三进院墙外忽然有黑影一跃而入,细微的落地之声几乎微不可察。
正巧有军卒后脚路过,侧耳听了一阵,奇道:“哎,哎,听听,是不是有动静?”
通行的军卒也跟着听了一阵,隐约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一细听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便埋怨道:“咱镇虏卫戒备森严,能有甚的歹人进来?有也是蛇鼠之辈。”
“呸,呸,呸!你这臭嘴,说什么不好,镇虏卫的老鼠早就被杀绝了!”
其时,镇虏卫仍旧在鼠疫恐慌的笼罩之中,人们自然是谈鼠色变,那军卒口无遮拦,立即招来同伴的斥责。
就在巡夜的军卒因为老鼠拌嘴的时候,那黑影正来到黄妸居住的厢房之外,在窗外轻轻敲了两下,只见屋中烛火燃起,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黑影轻身闪进屋去,只见黄妸正端坐椅上,便是一个拱手。
“公子这一日没了音信,可急坏瘦竹了!”
在昏黄的烛光下,黄妸面上已经有了隐隐的血色,微笑道:“急甚?这不是好好的,正寻思如何将你唤来呢!”
自称瘦竹的黑衣人躬身问道:“公子何事?但请吩咐!”
黄妸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所答非问,竟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傅叔与你跟随我十年,直如黄妸亲人一般,而今傅叔染了瘟疫,生死难料,这回却是要让你出趟远门……”
烛光昏暗摇曳,看不清黑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