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几丝复杂的神色。
到了晚间,李信特地将田复珍招到自己房间來。
“田大人,朝廷奸臣为难李信,让你受连累了。”
田复珍在忻州守卫战中不计生死毅然死守绝地,为三卫军成功转进争取了时间,立下了不可替代的功劳,朝廷居然不封不赏,连他李信都觉得过意不去。
谁知身为当事者的田复珍却极为豁达,“复珍本就是待罪之身,河滩大将军连累…再者,复珍交恶的重臣就在中枢,如何能轻易的许了大将军的请赏。”
李信沉默有顷,将一张纸推到了田复珍面前,“朝廷不赏,李信就代他们赏。这是一张五品武官告身,从今天起你就是山西都指挥使司的正五品镇抚。”
虽然十个正五品的文官,却是李信能力范围之内的极限了。
“谢过大将军抬爱,升官已经不是下官所愿,所愿只有一个,还请大将军能交代下官去做一些实事,为百姓,为后世留下一些东西…”
李信心有戚戚,田复珍久历宦海浮沉,纵然是看透了其中纠葛,却也失去了锐意进取的雄心,实在可惜,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这个时代,想要在官场上一展拳脚,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所需要的不仅是治世之才,更需要精通权术之要,只有那些在残酷政争中幸存下來的才有资格谈及理想和抱负。
但是又有多少人一入宦海,便在无休止的斗争中失去了当初的本心,要么便如田复珍一般,已经看头世情无欲无求了。
“好…本帅当真还有一件大事,执首之人还沒有着落,田大人可否应下?”
“大将军但请吩咐…”
皇帝册封他为征西前将军之时,又下了一道旨意,令其镇守太原不可擅离勿使此前悲剧再度发生。这使得他带兵南下的计划落空,这才有了之前组建十营步战兵的计划。除此之外,另一个在他脑中盘踞了许久的想法再一次浮出水面。
“本帅要彻查太原府所有煤铁矿详情,此前由于流贼作乱基本上都已经停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