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加上他骑兵的速度优势,必然会大大领先张石头先一步抵达新平堡。
由于整整一个春季滴雨未下,桃花汛过后,西阳河的水便迅速干枯了,只剩下龟裂的河床裸露在阳光的暴晒之下。骑兵铁流沿着干枯的河床滚滚而过,又直往西而去。
与此同时,却还有一只车队也沿着河床与陆九的骑兵营相向而來。
距离近了,一支蜿蜒近里许的商队逐渐展露出來,车载马驮,满满当当的货物,将速度拖的很慢。陆九并未在意,边墙口堡,见到行商车队并不是稀罕事,但随即又觉得这支商队有哪里不对劲。
行商车队很快也发现了前方有一支明军骑兵,立即呼喝起來,将驮马车辆赶出河床,以让出道路,一时间骡马嘶鸣,暴土扬尘。
就在陆九与这支商队即将擦肩而过时,他终于意识到为何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支由大同府镇虏卫出境到宣府万全右卫的商队,并沒有插着所有过境山西的行商车队都必须亮出的通行旗帜。用李信的说法,这些是沒有手续,专干走私的黑商队…
当然还有更为可疑的一点,新平堡到镇虏卫城刚糟了蒙古鞑子,什么商队敢肆无忌惮的行走于此,又安然无恙?
快速突进的骑兵竟在眨眼的功夫便于西阳河干枯的河道上划了个弯,又骤然分成两路前后将整支黑商队截住。
为首一名商队执事模样的黝黑汉子赶忙上來疏通。
“官爷,咱们可都是守法商人,沒干甚……甚勾当……”与此同时,又从身边人手中提过一只牛皮袋,沉甸甸的拎在手中,递了上去。
“官爷们保俺商队平安,委实辛苦,这是小人一点心意,孝敬官爷的…”
陆九立于马上又甲胄在身,立即有亲兵上千接过牛皮袋,打开一看立即惊呼。
“好阔气,全是金子…”
那汉子见陆九收了自家金子,便隐隐松下一口气。谁知陆九却面无表情的冷冷问道:“贵商队从何处來,往何处去啊?”
“从大同來,往宣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