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得知此事之后,却郑而重之的警告李信,这件事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信奇道:“府尊莫要危言耸听,本帅堂兄立功受赏焉能是坏事?”就算退一万步,有了李用与“他”好歹也是血脉相连,是政治上天然的盟友,他立功受赏取得朝中的立足根基,于两人之间可是个互利互惠的局面。
田复珍一盆冷水继续泼下。
“以大帅堂兄的功劳,相信很快就会有一门两大帅的佳话,田某还要恭贺一声呢…”
此话表面上是道贺,可入了李信二中却变了味道,他猛然间醒悟。如果有了更为听话,而资历更浅,又与自己同样擅长作战的人出现,那么自己的唯一性,与不可替代的优势将在朝中失去。
而由于出身和诸多巧合的因素,李信又在朝廷上名声极为不好,文武百官中的人缘口碑更是差到了极致。这种突然冒出的想法让李信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再联想到此前得到的密报,复任以后的宣大总督洪承畴正在谋求将三卫军留守在宣府的步战营、骑兵营纳入其麾下,一种前所未有过的,來自内部的危机感笼罩在了李信的心头。
“相信大将军与新乐郡主大婚的日子也快不远了…”
田复珍又补了一句,李信当然明白与新乐郡主大婚意味着什么。
“大将军若不早做筹谋,恐怕危机重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说实话,这些连绵不绝的來自内部的威胁让李信不胜其烦,有血缘关系的李用屡战屡胜,因公受赏是情理之中的,他当然不会蠢到与李信为敌。可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利用两人关系大做文章的人朝中绝不会少。
但随即,李信又哑然失笑。
“你我是否太过杞人忧天?”
田复珍不置可否,他的前半生本就在这种尔虞我诈中过來的,而且于复杂而又险恶的斗争中落败,最终由堂堂正四品的高官被贬斥到北地边墙做了一名区区小吏。
所以,沒有人更能比他了解官场斗争中的险恶,如李信这等人物想要立足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