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死了?”
怎么可能就死了?刘宇亮心念电转,他现在首先想到的已经不是查出谁是凶手,而是监视奸细的家丁暴毙,一定已经打草惊蛇,那么城中的不法之人随时都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虽然名义上刘宇亮是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督战,可实际上城中这些关宁军将领沒几个人买他的帐,他在此处形同虚设一般,更别提以铁腕肃清军中的害群之马了…
他该怎么办?心烦意乱之下,刘宇亮草草披上了袍子便來到前庭,果见地上并排摆放了四具尸体,细细看去,果然是他的家丁。
“阁老,看清楚了,这几个人可是阁老家丁?”
“这,这,这的确是……”
祖大寿以极为遗憾的语气说道:“昨夜这几个人擅闯中军的警戒范围,不幸被哨卫射死…”
“甚?”
听到这种极为荒唐又匪夷所思的结果,刘宇亮顿时暴怒不已,可在瞬间又将怒火生生压了下去,万一,万一祖大寿就是这城中与东虏暗通款曲的将军该怎么办?他自问沒有将其拿下的权力和能力…
刘宇亮自到了山海关城中之后才明白,当初杨嗣昌为何要大刀阔斧的清除异己,任用私人。实在是这些骄兵悍将根本就不服管,不拿下他们收拾他们,又该如何?
可是刘宇亮自问,他也沒有杨嗣昌那种杀伐决断的本事,只好忍气吞声的做这泥塑木胎菩萨。于是他伸手指着地上的及具尸体,颤声对祖大寿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既然擅闯禁区,被射死了也是法当如此,算他们倒霉…”
听到刘宇亮如此通情达理的回答,祖大寿大为动容,连连冲刘宇亮拱手谢罪。
“阁老恕罪,阁老恕罪,若是大寿知道这几个人是阁老家丁,断然不会让他们蒙受这箭矢加身之苦…”
祖大寿走后,刘宇亮再也坐不住了,现在怎么看这个祖大寿都不像好人,他生怕自己某日一夜醒來就成了建奴的阶下囚…
……
锦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