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复粹和张四知你一言我一语激的一拍桌子。范复粹却冷笑道:“不同意?皇上有旨意在此,你不同意可算不得数…”
“谁说我不同意彻查江南丝绸贪污一案了,我不同意的是对刘阁老与李信议功的不公平…”
这倒让范复粹愣住了,一时间便接不下去,只有张四知默默叨叨不依不饶。
“你给老夫说说,怎么就不公平了?李信带兵到辽西去无尺寸之功,又坐山观虎斗,坐看义院口被破,若不是念在他千里迢迢奔赴辽西的份上,老夫早就上本参他了…”
张四知连连冷笑,“老夫手下留情,居然还说老夫处置不公。既然如此,老夫便收回之前所议之功,这就上本参他…”
薛国观也针锋相对,指着张四知的鼻子骂道:“别以为薛某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李信在宣府坏了你的好事,到了现在便要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來诬陷功臣。好好好,薛某与你一同上本,你参李信,薛某便参你那些……”
“你,你,你……”
张四知急的一连三个你,指着薛国观便说不出话,一口气差点沒上來,竟险些晕了过去,多亏身边有堂官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了。
“阁老,阁老……”
老神在在的李侍问也坐不住了,上前來查看张四知的情形,刚才薛国观突然爆发差点揭了他的老底,老头子毕竟上了春秋,万一被气的血涌上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唉…都少说两句吧,诸位同朝为臣何必互相难为,各自退一步就算了…”
李侍问见张四知虽然身体瘫软,却似并无大碍,便想做和事佬劝一劝双方。谁知薛国观却咬住不放,“如何退?诬陷有功之臣,无视朝廷公义,若是让他得逞了,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官的心?到时谁还肯为朝廷拼死卖命?”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李侍问撅着花白的胡子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是啊,张四知趁机打压李信,谁都看得出來,可是薛国观挑在了明面上,便叫人糊涂了。
李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