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知,只是他这糊涂里却比范复粹多了几分忐忑之意,原來皇帝还是念着李信的情份的,那么接下來弹劾其罪,褫夺其职的后招可能就出现了极大的变数。
皇帝一句话就等于为范复粹替李信争功一事盖棺定论了,大臣们都已经做好了散朝的准备,可就在此时洪承畴竟然又站了出來。
“启奏圣上,臣有本奏…”
洪承畴今日的表现给朱由检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是以对这位刚刚入阁的大学士极具耐心,抬手示意他有话但讲。
“永平府守将高平仁进京鸣冤,此事涉及李信,臣不敢擅专,还请圣裁…”
高平仁鸣冤?涉及李信?范复粹心头猛然一颤,难道这才是致命一击?百官们亦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支起耳朵,细听洪承畴究竟接下來会说些什么。
……
“大将军,咱们不是回山西吗?怎么一路向北?”
陆九在李信身旁就像个长舌妇一般的不停聒噪,李信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又将地图摊在马鞍之上,确认之后才扭头去看陆九。
“三卫军使命尚未结束,接下來带你们玩一把更大的…”
其实,不用李信直言陆九也猜得个七七八八了。三卫军出了锦州向西翻过努鲁儿虎山后,便停止向西而是转向向北,一路进入辽河河套,不过这片河套与众不同之处却在于其间尽是盐碱滩地,几乎寸草不生,沒有半点人烟。
此间向西是科尔沁的放牧地,向东过了辽河则是满清的统治腹地。大将军领着大军由此地北上,其意图当然是不言自明。陆九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闻着血腥味的饿狼一般。
“就等着十三哥这句话呢,娘的,在锦州城可把兄弟们憋屈坏了,如今也让狗鞑子们常常挨打的滋味。”
与陆九听见打仗就兴奋不同,步战营营官程铭九则与其相反,“以往我军无往不利,占的是地利的优势,如今深入敌后孤军作战,末将担心……”
李信则不容置疑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