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主意是绝顶的主意,就算失败了,也是你的手下全都是酒囊饭袋,埋伏之下,前后夹击,还打不赢人家几千人,你还有脸找老子算账?怎么不撒泡尿自己浸死,或者找棵歪脖树用裤腰带吊死……”
“住口…”
老回回马守应忽然怒喝了一声。
针锋相对的贺一龙与刘希尧果然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再互相攻击,整个军帐中陡然间竟安静的可怕。马守应很明显意识到了如此一來所带來的紧张气氛,便又咧开嘴,挤着满脸的老褶子,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
“都坐,都坐…都是自家兄弟,闹的什么意气?”与此同时,马守应又指点了贺一龙与刘希尧两个人,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罚酒…罚酒…你们两个,自罚三大碗……”
气氛果然按照马守应的预想缓和下來,刘希尧最先坐了下來,提起身边的酒坛子将面前的粗陶大碗倒的满满的,然后又将那酒坛子用力顿在了桌案上,双手端起粗陶大碗,说了句先干为敬便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干干净净。
贺一龙见刘希尧就坡下驴,他却不愿学着他的模样,做出一派奴才像,反而问了那贼兵一句。
“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贼兵答道:“回大头领,还有两刻便是子时…”
贺一龙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这一刻终于要來临了,成败在此一举。他突然间便有一阵莫名的烦躁,于是也将面前的粗陶大碗倒满,双手端了起來,咕咚咕咚的一口灌下,然后将大腕顿在桌案上,又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渍,痛快的叫了一声。
“好酒…”
一连三碗酒后,刘希尧与贺一龙两个人似乎都逐渐有些发飘,连说话都有些不甚利索了。马守应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劝酒吃肉,直到将刘希尧与贺一龙两个人灌的一个如烂泥,一个趴在地上狂吐不止。
看着贺一龙竟吐在了帐中,酸腐之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军帐之中,熏得马守应赶紧用袖子掩住口鼻,哪里还有再继续吃酒吃肉的兴趣。一面命人将贺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