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虚应都省却了。刚一见面,便询问李信此來凤阳的意图,语气极为不善。这让李信由不得一愣,心道这朱大典怎么说话语气如此不善,难道自己在何处得罪了此人?难道只因为自己迎接來迟之故?
想來想去也只有迎接來迟这一条,于是李信便因着有愧在先忍下了朱大典近似挑衅的言语行为,再次盛情相邀。
朱大典上下打量着李信,却见其并沒有三头六臂,而且表面上的态度似乎也谦恭的很,和此前的行为大相径庭。只是李信的隐忍并沒能赢得这位凤阳巡抚的好感,反而在心里给他暗暗下了一个,心机颇深的评价。这个心机颇深如果用在武将身上,再与桀骜不驯结合起來,那就绝然是个坏极了的评价。
朱大典此时对三卫军的疑虑戒惧已经尽数打消,眼看着李信并不是鲁莽之徒,也就是说此人根本就不会做出那种不计后果的蠢事。因此,也更不会下令大军强行与贺一龙为难,只要凡事占了一个理字,便有极大的可能压他一头。再不济,朱大典手中也还是有杀手锏的,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一样可以一本参上去,在皇帝面前告这厮一状。就算皇帝偏袒此人,内阁的老头子们也绝不会纵容李信。关于内阁一直与李信为难的消息,朱大典虽然身在淮扬,也是多有听说的。
于是,朱大典鼻子冷哼了一声,又继续问李信的來意。这回不但语气加重,而且几乎已经明白的指责李信带兵到凤阳府有多余且扰民的嫌疑。这一番指责让李信大为不满,但还是碍于自己失礼在先,于是仍旧低调隐忍,谦逊的解释了一番自己是如何带兵追击流贼,又是如何在临淮大败刘希尧,最后以三卫军主力由水路突进,最后会师在凤阳府城之下。
李信在言语中并沒有把吓退革左五营马守应等人的功劳揽在自家身上,毕竟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大有王婆卖瓜的嫌疑,况且李信也自问三卫军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就算自己不说,又有谁不知道呢?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很多事情的真相很容易便会被埋沒。李信高估了朱大典对事态的